【山河令】一觉醒来我居然穿越到了我演的角色身上?2
#纯属虚构
#先戳这阅读前篇,食用更佳
我的天,我穿越了!?
龚俊给了自己两耳光后捂着脸,是真的!好痛!他提着衣服转了个圈,扯扯头发,照照镜子,跟温客行长得真是一模一样,英俊潇洒!还是深眼影的邪魅妆容。
没来得及好好欣赏自己的美貌,柳千巧就走了过来向他行礼,龚俊连忙咳嗽两声,脑瓜子飞快转起来:我在罗府,和千巧姐,哪场戏来着?
流程走还是要走的,龚俊一向入戏很快,快进到黑化状态。记忆中这场是开完批斗大会,他吩咐艳鬼办事的戏。
所幸去年拍的戏台词仍记得清清楚楚。张哲瀚上次直播还逮着这点取笑他,非要他说说新戏台词。
哼,哥的记忆力本来就好。
这儿满屋烛光摇摇曳曳,叶千巧前脚刚走,龚俊就换了脸色,在房里西瞧瞧东看看,把不曾见过的古玩摆件摸了个遍,做工精湛属实良品,和拍摄道具好不一样。
等等——如果他真的是穿越到了山河令,那这些物件不就成了货真价实的古董了吗!?
就算不是古董,眼前可都是沉甸甸的真金白银啊!
灵光乍现的龚俊忍不住热泪盈眶,爸爸妈妈叔叔阿姨兄弟姐妹们,小儿龚俊终于要发财了!等待许久的这一天终于到来了!
二话不多说,龚俊把看着值钱的玩意儿挑挑拣拣,忍痛割爱选了些玉簪玉佩,塞进身上的锦囊里,又馋起那琉璃甲来。拍摄的时候都是假玻璃,如今岂不也成了真琉璃?
他兴致冲冲跑到院子里,才发现罗府比自己想象中大许多,拍摄地不过十之四五。这帮鬼是真有钱啊,也不知道钱哪儿挣的。
龚俊一面打量屋宇楼阁,一面不着调地想:这么多平的房子,现代得要多少钱啊,喜丧鬼可发了。
而他还背负着贷款的痛,不由悲从中来。
直到龚俊推开大门,见到街上马来车往络绎不绝,小贩吆喝着豆腐一文二两,巷口酒桌上觥筹交错,书生手执书卷步履匆匆,方惊吼一声:啊!?我居然穿越了!
这般反射弧也是没谁了,不怪剧组人员都说他呆。
奇了怪了,龚演员扶着门槛感到头大,我怎么穿越过来的,虽然我很喜欢温客行这个角色,最近也天天营业老温,但我怎么穿越成温客行了呢。
表演是一回事,变成是另一回事。只能说幸好不是开会发疯那段穿越过来,不然就完犊子了。
毕竟剧中温客行重拳出击,剧外龚俊唯唯诺诺,真真是连鸡都不敢杀的大善人。
不过既然能睡一觉穿越过来的,那理所应当睡一觉也能穿越回去。再说了,船到桥头自然直。于是乐天派龚俊不急不忙地洗完脸上了街,还回头又看一眼罗府:可惜宅子阴森森的,估计风水不好。
确实是头一回赶集的孩子,龚俊温三岁附身,吃糕点喝糖水不亦乐乎,嗯,这次不是剧组馊了的豆花。
新鲜玩意儿看完一遭,肚子也填饱了,他还顺便听档口婆婆骂街骂了半个时辰,边拍手叫好,原来古人吵架这么精彩的。
既然吃饱喝足了,就该谋划谋划赚钱的事。来可不能白来,龚俊买了些杂七杂八的银玉配饰,全当投资。
温客行荷包里的钱可是真多,却非喜欢让阿絮掏钱。倒也不是不能理解,阿絮在这他也让阿絮给他买。
想到这儿,龚俊握着荷包皱起眉,是了,这时候他和阿絮分开了,此时不知阿絮与何人在何处。
他登时心绪如麻,在人来人往的繁华街道站了一会儿,想起周子舒这人总会帮温客行付钱,包容他的所有任性和无理,嘴上嫌弃眼睛却是笑着的。
周子舒人物性格过于内敛,编剧姐姐解读说他是要用Photoshop才能看到的两千个图层的灰,张哲瀚为此设计的那些细微表情和动作,龚俊都恨不得竖大拇指。
甚至久了,刚入组的硬汉也多了几分暗戳戳的柔情,笑眼藏着一湾春水。
让他差点失足掉进去。
“哎哟,不好意思啊公子。”
叫人冷不丁地撞了下,倒是被唤回神来。刚才还痴痴傻傻样的富贵公子扬起眉,下意识推了那贼眉鼠眼之人一把,“你做甚?”气场不怒自威。
没成想贼人摔倒在地,囔囔起好汉饶命。
他没用力啊,龚俊纳闷地捡起锦囊,握紧右手,居然觉着体内气息有行灵如游蛇,生出股绵绵不绝的力量来。
对了,他现在是温客行。江南江北一条街,打听打听谁是爹。无名小卒,还想偷他温大善人的荷包,不自量力。
龚俊好不得意,竟路过青楼被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团团缠住,唬得他晕头转向。
不不不,这些姑娘只是贪图他的钱,长得还没阿絮美。再说了龚演员坚守职业道德,向一切诱惑说不。
逃也似得跑了半条街,气喘吁吁实在有损温谷主的高大形象,可他转念一想,温谷主其实没什么形象,便再度无所顾忌起来。
奈何迷了路。
陌生市井,人声嘈杂,语笑喧阗,他踌躇之际忽然捕捉到个熟悉身影,瞧着素净布衣、骨相卓绝,“阿絮——”急忙忙赶上去拍肩。
转头,是个芝麻脸的说书先生。所以说……温客行凭骨识人的本事行不行啊。
芝麻脸上下打量他,有模有样地拖长了腔调:“从道人生都是梦,梦中欢笑亦胜愁啊——”
“干嘛?”龚俊看着他伸出的手不解。
“给钱。”
诸事不顺,今日黄历定注明了不宜穿越。不仅被糟老头子骗了钱,还终于意识到搜集的宝贝八成穿越回去也带不走,白忙活一场。
来这一趟,阿絮也没见到,不知道周子舒是不是跟张哲瀚那样。
温客行啊温客行,你说你干嘛跟周子舒吵架呢?
龚俊沿路走到了河边,世事多变迁,四季江常在。在这条河边,他和张哲瀚拍过好几场戏,最后一场就是他们从河里出来,卸了妆的阿絮叫他去抓兔子。
那抹低头浅笑他至今都记得。
他当时想,这人怎么能美得这么惊心动魄又毫不自知呢。
杀青的时候两个人挨得很近,手捧鲜花喊完口号,就预见了殊途的未来。龚俊一滴泪都没掉,甚至一点儿也没伤心,幸好幸好。
倒是张哲瀚在他身后问他:“来我首场会吗?”
他知道张哲瀚默默站了会儿没叫他,只是不敢先回头。
但温客行一定不会让阿絮这样。
所以龚俊回过头。以温客行的名义。
积石如玉,列松如翠,周子舒似青竹独绝于天下,只看向他一人。眼中的亮光生生不息,灿如焰火。
世间仅周子舒和温客行二人而已。
他看向看自己的人,想拥有全部正好的力量,命令全世界的钟在这一刻停摆。
周子舒说:“我看你这么久还不来找我,只好先过来见你了。”笑容比一起赏过的月光还皎洁。
显然阿絮不再生他害死安吉四贤的气了,温客行放下心,又换上嬉皮笑脸的样子,扯那人衣袖道:“我就知道阿絮会来找我的,我们阿絮,最是嘴硬心软了。”
意料之中周子舒翻了个白眼作势要走,“我路过。”
“那巧了不是,我俩心有灵犀,千里相会。”
这千里,属实颇远,隔了现实和虚构间的万水千山路途遥遥。若不是这般深的缘分,这般重的情谊,怎么能再度与你相遇。
画中的你。
空气中有大自然清新的味道,身旁佳人一声声叫着自己的名字,龚俊便一声声应着“诶,在呢”,甚好甚好。
直到周子舒忽然说“老温,我做了一个梦”。
“我梦到你和我,我们是戏子,在扮演一出热闹好戏,台下观众坐了满席。”
你和我,我们是戏子。
龚俊捏紧了扇子,心里刮起海啸,听见自己说:“阿絮怕不是去酒楼听戏听多了。不过我很好奇,在阿絮梦里,我们唱的什么戏?”
我们莫非真是三生石上旧精魂,不然今世几个月的相处怎休成这样的羁绊。
卖了个关子,周子舒没回答他的问题,笑笑往前走,却被温客行一把拉住,“阿絮你看我,有没有哪里怪怪的?”
这又是哪出?温大善人怕不是怪有病的。可他模样极认真,不像开玩笑。
结果周子舒还没开口,温客行好不正经地拿扇子戳了戳他胸口,“怪……俊的。”
白眼差点没飞上天。
怪心仪你的。龚俊没能说出口。
张哲瀚还说他不爱周子舒,胡说,若是不爱,他怎么能够把周子舒的词牢牢记在心里,怎么能够辨认得出周子舒的气息语调,怎么能够以温客行的身份都不敢越过那条线。
是在哪一刻发现的呢?
大概是给他每天带苹果,为他亲手熬鸡汤,想天天见到他,看到他的照片就开心,听到他的声音就满足,甚至只要想到他就不自觉会笑。
很酷只想发财不想谈恋爱的他,甚至期盼可以重新来过。
假如重新来过,一定要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遇见,那个一腔孤勇满腹真情的傻小子龚俊,不在乎回报自顾自倾杯。
而不是遇见无数次想触碰又收回手的二十八岁龚俊。
他记起有天下午,张哲瀚说“诶诶,有人在拍我们”,他便举起扇子说“这下他们看不到了”,两人乐得直笑。
他们被扇子遮住,汗津津的,张哲瀚到他耳边说:“他们肯定很羡慕我们,这么好。”
张哲瀚离得那么近,他一侧头,就能亲上去。
那时他只是轻轻笑着拉开了距离,之后也只是远远望着放了束花。尽管张哲瀚多次喊话要他去他演唱会,尽管他也答应了要给他写歌。
可是人生嘛,总归不如意事十之八九。
但在这儿呢?他既然是温客行,害怕什么,退缩什么?仅仅这么一次,都不敢诉诸于口吗。
况且那人说要带他走,带他喝酒晒太阳。
龚俊注视着眼前人的背影做了决定,他是他的温客行,而温客行绝不怯于将汹涌爱意宣之于口。
“絮絮,等等我呀——”
真的是他。
最后周子舒滑下屋檐,温客行倾身试图抓住他的瞬间,错失了手一并掉落。他们彼此确认了身份,透过眼中的惊愕、慌乱与挣扎。
他张开嘴,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。
*
似乎做了场噩梦。温客行打开门,生出几分不详的预感,本是无事可做才闭眼休憩,怎得一觉愈发心烦。刚出门就撞见了五湖盟那群人,“温公子,你在这儿啊?”
*
车窗外太阳高照,经过的发廊恰巧唱到“你是上帝送给我的礼物”,张哲瀚退出空白的聊天框,忍不住笑起来:
龚俊能有什么坏心思呢,他不过是个快乐的小傻子罢了。
手机突然“叮咚”一声。
ps:
这篇弱智片段写了很多真是不好意思,主要俊俊太傻了(x我恨!我恨你俩都是块木头!
感谢观众老爷们的喜欢,承蒙厚爱,我给大家磕头了!恭喜发财,红包拿来(bushi
祝张老师开开心心做喜欢的事!龚老师红红火火赚大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