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我说，布鲁斯。”

“我最讨厌你了。”

“我不喜欢和你煲两三个小时电话粥，不喜欢凌晨跟你一起做物理实验，不喜欢我给你讲精彩故事时你犯困，不喜欢你穿我的摇滚T-shirt，不喜欢你的天然卷，不喜欢你的胸毛，不喜欢七点半起床懵懵糊糊的你。”

“第一次见面的时候，我绝对没有在想‘听听他嘴里说出的人话，这个家伙真辣’，握手时我绝对没有在想‘班纳博士在勾引我’，电击你也不是看你腰细！没有，真的。”

“噢，我发誓，你吃沙瓦玛我没有想到任何不宜画面！”

“呃，你知道，大家都成年人了……”

“布鲁斯，你可没有每次都把我迷得神魂颠倒，我不甘愿整颗心托付给你。”

“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死神是在沙漠，那改变了我的一生。我从来不怕死，布鲁斯，我怕我没有完成未竟的事业。那是保护地球，保护人类，不是你。”

“每时每刻都有弹片想要入侵我的心脏。你每时每刻都在与绿色的怪物搏斗。我们这样活着，好像无所不能，又看不到明天。”

“布鲁斯，我很开心我们不再那么同步了。我不要你成为我的帮凶，和我一起下地狱。”

“你总是很安静，而我话太多。小鸟不理解我们关系为何这么好。但我知道在你温和的笑容下蕴含着惊人的力量，所以每次战斗我都完全信任你。但你很孤独，我也知道，所以……我很开心你和Nat在一起了。”

“当然了，我承认她比我更适合你。她不会捉弄你，不会惹你生气，不会做冲动的事。她是个很棒的女人。最重要的是，你喜欢她。”

“我多希望你跟Nat幸福快乐地在一起啊，跟童话里的王子公主那样，布鲁斯。上次在小鸟家里的聚会实在太成功了。香槟、音乐、热舞，再谈谈往事和近况。一切都很好，鹰眼的孩子眼睛漂亮得像我，Thor照例十句话八句离不开他弟，队长和他的老朋友还保持联系……你和Nat也打算结婚了。嘿相信我，我不是故意偷看你和Nat接吻的。”

“那天我喝了太多酒啦……不然怎么会瘫倒到你身上起不来呢。我酒量一般是很好，只是凡事都有意外。我在你耳边说的话，你不要当真。我脸上的液体准是酒，别怀疑。”

“我一点都不遗憾没有告诉你，没有抓住你，没有代替你走完那99步。”

“布鲁斯，我不想你，我不再想回到过去了。”

“我不想梦见你。最开始我一直梦到你，现在梦里却怎么也没有你了。那是难得见见还停留在过去的我们的机会，我没有难过。”

“布鲁斯，我昨晚梦到你。我们坐在跑车里，舒服地吹着风，路旁是葱绿的树。阳光正好，打在你脸上。你笑得很开心，眼尾有小褶皱。但我不知道这辆车开向哪里。”

“我一点也不害怕。我不害怕你不在身边，不害怕未来。”

“布鲁斯，我不要你回来。”

“我说的话都是真的。”

“我从没爱过你，布鲁斯。”

然后托尼大笑，“布鲁斯，愚人节快乐！”

“Boss，电话没有接通。”过了一会儿，Friday提醒他。

PS:这篇文章借Tony写出了那些我也永远没有机会再说给另一个人听的话。
请你一定要幸福。
真心的。